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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棠溪城挡住了视线，阿瑶看不清那村长后来又是何神态。
只听他约莫是踉跄着走了几步，随后高声对台下村民说道。
“在座的各位，你们都是首领的旧部，随着首领一路南征北战，收复失地，又助首领成功夺得狼王之位。”
“这期间，你们可曾悔过？”
台下一片寂静，众人面面相觑。
随后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，“我曾经做过首领的副将，若是没有首领舍命相救，我早在那次内乱中被同胞一箭穿心，我的命是首领的，我不曾后悔。”
有了第一个人站了起来，随后越来越多人开始站了出来。
他们都是经历过大大小小战斗的，身上或多或少的都留下了病根。
他们有的缺了条胳膊，有的瘸了条腿。
还有那些无法到场的，他们甚至都无法下榻。
但在场的人，无一例外，哽咽着看着村长和棠溪城。
他们或许大半已经进入暮年，但那赤诚之心却丝毫未变。
饶是一贯沉着的棠溪城眸子里也有些许动容。
村长双目微红，沉声道，“好。”
“那如今狼族有难，你们可还愿意再次追随首领？”
地下的人目光越发坚定起来。
“属下，愿誓死效忠狼王，效忠首领大人。”
阿瑶从棠溪城背后走了出来，有些不安的扯了扯棠溪城的袖子。
棠溪城接收到略带担忧的目光，便将她的手死死握在手里了。
村长平复了一下情绪，嗓音十分沙哑，“明日起，想跟着首领的，便来到我这里报上名字。”
他看见地下热血沸腾的模样，微微咬了咬舌尖，将那股眩晕的感觉逼退了一些。
“身体残缺，行动不便，或者年岁过大者除外。”
他强撑着说完，然后便匆匆下台了，走到屋子里再也没出来过。
那群人也意识到有些不大对劲，匆匆吃过饭后，帮着收拾了残局。
随后便匆匆回家了。
趁着没人，阿瑶这才问出了自己的疑虑。
“村长说的什么意思，还有之前你.......”
棠溪城轻轻在她额前落下一吻。
温柔至极，像是情人间的缱绻。
阿瑶一时间愣住了，想说的话便湮没在喉咙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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